太平洋上空,一道弧线划过,看着真叫一个扎眼。那不是什么满载希望的航班,是27架崭新的波音737MAX,刚从舟山交付中心出来,就灰溜溜地掉头飞回了美国。
机身那冰冷的金属光泽,像不像这个百年航空巨头,正在自由落体的样子?
几乎就在同一时间,上海浦东机场,一架C919国产大飞机轰鸣着冲上云霄。机翼下翻滚的哪里是空气,分明是全球航空业这盘棋,被人掀了桌子。
自己人把自己玩坏了
波音这病,根子在自己身上。很多人都忘不了2018和2019年那两场空难,346条人命,让737MAX这款明星机型成了全球公敌。
罚款、赔偿,直接损失就超过200亿美元。但这些都是皮外伤,真正的烂,是从骨子里开始的。
故事得从1997年说起。波音吞并了麦道,结果公司里玩技术的那帮人,渐渐说不上话了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群眼睛里只有股票和财报的金融精英。
工程师想的是怎么让飞机飞得更稳,他们想的是怎么让华尔街的报表更好看。
从2013年到2019年,公司疯了一样砸了434亿美元回购股票。这是什么概念?比他们这几年赚的钱还多出46亿!
“股东至上”的口号喊得山响,质量安全这根弦,却第一个被掐断了。
于是,各种离谱的新闻就来了:万米高空,舱门说飞就飞;电池数据,想改就改;方向舵踏板,关键时刻给你卡住。
最搞笑的是西雅图工厂外面那个停车场,密密麻麻停了760架造好了却送不出去的飞机,每天光停车费就得烧掉380万美元。
有员工自己都看不下去了,苦笑着说:“我们换门塞,比换内裤都勤快。”
这助攻来得太及时了
内部管理一团糟,算是慢性病。而华盛顿那边,特朗普政府挥舞的关税大棒,简直就是一剂猛药,直接把骆驼的腰给压断了。
随着对华关税层层加码,波音飞机在中国的价格,变得越来越离谱。
一架目录价5500万美元的737MAX,七算八算加上关税,到中国手里得花1.24亿美元。翻了一倍都不止,这价格,买一架送一架都还有得找。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?
据说空客A320neo的价格,甚至比咱们的C919还便宜45%。市场会怎么选,这还用问吗?
中国这边的反应,快得很。听说之前下的50架订单都给冻结了,连舟山交付中心准备好的三架飞机,都直接打包“退货”。
更狠的还在后头。那个曾经动不动就拿“断供”威胁别人的航空巨头,自己先尝到了供应链断裂的滋味。
中国宝钛集团,以前是波音TA15钛合金的主要供货商,现在不玩了。这一断,波音好多关键零件都抓瞎了,连个螺丝钉都造不明白。
东方快车开始抢跑
波音在那边焦头烂额,中国民航业可没闲着。国产大飞机C919抓住这个空档,打出了一套闪电战。
计划都摆在明面上了:今年交付13架,明年产能冲到75架,到2027年,要实现年产150架。这速度,就是要上量产的快车道,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。
市场比谁都诚实。C919手里的确认订单快1000架了,意向订单还有1500架。第一站,就杀向了东南亚。
越南的越捷航空,直接用C919飞新航线,一张机票才35美元,便宜到当地民众要抽签抢购。柬埔寨、马来西亚,也都排着队来下单了。
更关键的是,C919正在拼命摆脱技术依赖。发动机暂时还用着法国的,但我们自己的长江1000A已经在路上了。
航电系统,国产化率从68%干到了85%以上。最让人骄傲的,是那套完全自主的电传飞控系统。十年磨一剑,终于给咱们自己的飞机,装上了一颗“中国大脑”。
这盘棋下得有点大
别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买卖飞机。航空工业这东西,从来都跟国家实力挂钩。
你看C919的供应链布局,多有讲究。钛合金找俄罗斯,复合材料自己搞,再用上3D打印技术,把成本打下来95%。
这套组合拳,平时是商业优势,真到了关键时刻,就是强大的动员能力。
而且C919这个平台,可塑性很强。今天它是客机,明天换个壳子,就能变成预警机、反潜机、运输机。当波音还在为战斗机生产发愁时,我们这边,C929宽体客机都已经在路上了。
波音这一倒,全球供应链都得重新站队。日本三菱不给波音造机翼了,转头来找中国商飞合作。意大利的公司把舱门订单给了空客。德国人更干脆,直接跟商飞签了独家协议。
空客一边在天津开第二条生产线,用人民币结算抢市场。我们这边也没闲着,在海南自贸港推行人民币飞机租赁。每一步,都是在挖美元霸权的墙角。
结语
这场大飞机的争夺战,说白了,就是两种玩法在掰手腕。美国想用关税壁垒保住自己的老大地位,结果玩脱了,反而亲手推了一把全球产业链的重组,顺便还给“去美元化”踩了一脚油门。
很多年后,历史会怎么写这一笔?也许会说,那27架掉头回美国的波音飞机,是一个帝国黄昏的背影。而那架在中国上空呼啸而起的C919,则宣告了一个新玩家的到来,全球航空的天,真的要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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